各位书荒的书虫们,让我们一起进入小说的海洋吧。
强推好看到炸裂的4本悬疑小说,脑洞一流,设定精彩,不容错过
第一本:《无人生还》
简介:十个相互陌生、身份各异的人受邀前往德文郡海岸边一座孤岛上的豪宅。客人到齐后,主人却没有出现。当晚,一个神秘的声音发出指控,分别说出每个人心中罪恶的秘密。接着,一位客人离奇死亡。暴风雨让小岛与世隔绝,《十个小士兵》——这首古老的童谣成了死亡咒语。如同歌谣中所预言的,客人一个接一个死去……杀人游戏结束后,竟无一人生还!
入坑指南:
晚饭即将结束。
罗杰斯服务周到,美酒佳肴,宾客尽兴。
在座的每位客人都心情愉快,相互交谈时自在了许多,变得熟络起来。
饮下几杯醇美的葡萄酒,瓦格雷夫法官先生脸上浮现酒意,说起话来幽默风趣。阿姆斯特朗医生和安东尼·马斯顿津津有味地听瓦格雷夫法官说话。布伦特小姐和 将军正在聊天,说起几个他们都认识的朋友。维拉·克莱索恩向戴维斯先生询问南非的情况,详细地打听南非的方方面面,戴维斯对答如流。隆巴德则在一旁听着。他眯着双眼,偶尔抬起头来扫一眼桌子,观察在座的人。
安东尼·马斯顿忽然说:
“这玩意儿是不是挺有意思的?”
原来,在圆桌中央的玻璃托盘里,摆着几个小瓷人。
“小士兵玩偶,”安东尼说,“这不是士兵岛嘛!我猜是这个意思。”
维拉凑上前去。
“让我看看一共几个?十个吗?”
“没错,正好十个。”
维拉高兴地说:
“真有趣!我看这就是那首童谣说的十个小士兵。我卧室里的壁炉架上有个镜框,里面就镶着这首童谣。”
隆巴德说:
“我房间里也有。”
“我也有。”
“我也有。”
每个人都重复了一遍。维拉说:
“真有意思!”
瓦格雷夫法官嘟囔了一句:“幼稚。”然后继续喝波尔图。
埃米莉·布伦特看看维拉·克莱索恩。维拉·克莱索恩也看看布伦特小姐。两个女人站起身来走了出去。
客厅那扇面向露台的法式落地窗敞着,她们听着海浪拍击礁石的声音。
埃米莉·布伦特说:“真好听。”
维拉语气生硬地说:“我讨厌这种声音。”
布伦特小姐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她。
维拉紧张得脸红了起来,但很快又平静下来,说:
“我看这地方一起风就没那么舒服了。”
埃米莉·布伦特表示赞同。
“一到冬天,这幢房子里的人肯定哪儿也去不了,我保证。”她说,“还有一点,这儿的用人也干不长。”
维拉喃喃地说:
“是啊!这座岛不容易雇到人。”
埃米莉·布伦特说:
“奥利弗夫人能雇到这两个用人算是运气好。那个女用人确实烧得一手好菜。”
维拉想:
真有意思,人一上年纪总把别人的名字记混。
她说:
“是啊,我也觉得欧文夫人的运气的确不错。”
埃米莉·布伦特从手提包里拿出针线,正打算开始刺绣,听到维拉的话,她突然停住手,疑惑地问:
“欧文?你刚才说的是欧文太太?”
“是啊。”
埃米莉·布伦特接着说:
“我从来没听说过叫欧文的人。”
维拉一愣。
“可明明是——”
她的话音未落,客厅的门开了。先生们都走了过来。罗杰斯手里托着咖啡盘跟着在后面。
法官走到埃米莉·布伦特身边坐下。阿姆斯特朗医生走到维拉旁边,安东尼·马斯顿大步走到敞开的窗边。布洛尔把玩着一尊铜制小塑像,傻傻地研究塑像上奇特的衣褶线条,似乎是想弄明白这个塑像到底是不是个女性人物。 将军背对壁炉架而立,捻着自己白色的小胡子。这顿晚饭真不错!他感到精神抖擞。隆巴德站在墙边,从桌上的报纸堆里挑出一本《笨拙》杂志随意翻看。
罗杰斯端着托盘,按顺序给大家端咖啡。高档咖啡,又浓又热,口感一流。
这些客人晚餐吃得很满足,罗杰斯的服务也得到了一致认可,大家都非常愉快。
时钟指针指向八点四十分,屋子里突然变得非常安静,一种令人身心放松的安静。
正在这个宁静的时刻,突然响起一个“声音”,冷酷无情,尖刻刺耳。
“女士们,先生们!请安静!”
所有人都大吃一惊,四处张望,然后看向彼此。是谁在说话?那个清晰洪亮的“声音”继续说着:
“你们被控犯有以下罪行:
爱德华·乔治·阿姆斯特朗,一九二五年三月十四日,你造成路易莎·玛丽·克利斯的死亡。
埃米莉·卡罗琳·布伦特,你要对一九三一年十一月五日比阿特丽斯·泰勒之死负全部责任。
威廉·亨利·布洛尔,一九二八年十月十日,是你导致了詹姆斯·斯蒂芬·兰道的死亡。
维拉·伊丽莎白·克莱索恩,一九三五年八月十一日,你谋害了西里尔·奥格尔维·汉密尔顿。
菲利普·隆巴德,一九三二年二月某日,你杀害了东非部落二十一名男子。
约翰·戈登· ,一九一七年一月四日,你蓄意谋害妻子的情人阿瑟·里奇蒙。
安东尼·詹姆斯·马斯顿,去年十一月十四日,你杀害了约翰和露西·库姆斯。
托马斯·罗杰斯和埃塞尔·罗杰斯,一九二九年五月六日,你们害死了詹尼弗·布雷迪。
劳伦斯·约翰·瓦格雷夫,一九三〇年六月十日,你谋害了爱德华·塞顿。
监狱的铁栅已经关闭,你们这些罪人还有什么要替自己辩解的吗?”
2
“声音”戛然而止。
屋内死一般寂静。突然,一声大响,回声震动了每个人的心。原来罗杰斯失手把咖啡托盘掉在了地上!
就在此时,客厅外某个地方响起一声尖叫,然后传来“扑通”一声。
隆巴德第一个反应过来,奔到门口,一下子推开门。门外,罗杰斯太太倒在了地上。
隆巴德喊道:
“马斯顿!”
安东尼赶忙冲过去帮忙。他们搀扶着罗杰斯太太,把她扶进客厅。
阿姆斯特朗医生立刻走过来,帮着他们把罗杰斯太太安顿在沙发上。他弯腰查看她,然后说:
“没什么,她只是晕过去了,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。”
隆巴德对罗杰斯说:
“去拿点儿白兰地来!”
罗杰斯脸色煞白,双手颤抖,喃喃地说:
“好的,先生。”然后便出了房间。
维拉喊了起来。
“是谁在说话?他在哪儿?听起来——听起来像是——”
将军气愤地说:
“怎么回事?这是开什么玩笑?”
他双手发抖,肩膀塌了下来,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。
布洛尔拿着手帕一个劲儿擦汗。
和他们相比,只有瓦格雷夫法官和布伦特小姐看起来还算镇定。埃米莉·布伦特端庄地坐在那儿,昂首挺胸,脸颊微红。法官一如往常,不拘小节地坐着,脑袋几乎要缩到脖子里去了。他挠着耳朵,眼珠转个不停,东看看西看看,脸上露出既困惑又警觉的神情。
轮到隆巴德发话了。阿姆斯特朗正在照顾晕倒的罗杰斯太太。这让他正好得空,便开口说:
“那个声音听上去好像就在这个房间里。”
维拉喊道:
“是谁?是谁?肯定不是我们当中的人。”
隆巴德也像法官那样,东看西看,眼珠转来转去。他盯着敞开的窗户看了一会儿,接着坚决地摇摇头。突然,他步伐敏捷地走向壁炉架旁边那扇通向隔壁房间的门,眼睛里闪出坚定的光。他一把抓住门把手,猛地把门推开,走了进去,紧接着满意地喊了一声:
“啊,原来如此!”
其他人随即一拥而入。只有布伦特小姐独自坐在椅子上,挺直腰板,纹丝不动。
就在隔壁房间,紧挨着客厅的那堵墙边放着一张桌子。桌上摆着一台留声机,带大喇叭的老式留声机,喇叭正冲着墙。隆巴德一下子把喇叭推开,指了指墙上钻透的几个小孔。若不仔细看,根本无法发现这些小孔。
他调整了一下留声机,把唱针放在唱片上,立刻又响起了那个“声音”:
“你们被控犯有以下罪行——”
维拉喊了起来:
“快关上!关上!太可怕了!”
隆巴德听从她的话,关上了留声机。
阿姆斯特朗医生松了一口气,说:
“这个玩笑未免太不体面,太没有底线了。”
瓦格雷夫法官先生声音不大,但是语气很严肃:
“你认为这只是开玩笑而已?”
阿姆斯特朗医生瞪着他。
“不然是什么?”
法官用手指轻轻点着上嘴唇,说:
“我目前不发表任何看法。”
安东尼·马斯顿说:
“我觉得你们都忘了一个关键问题,究竟是谁把唱片放上去,让它转起来的?”
瓦格雷夫低声说:
“没错,是得查一查。”
他率先走回客厅,其余人也跟着他回来了。
罗杰斯端着一杯白兰地走进来。布伦特小姐俯下身,照顾着哼哼唧唧的罗杰斯太太。
罗杰斯挤进她们中间。
“不好意思,太太,让我来照顾她吧。埃塞尔,埃塞尔,没事了,没事了!你听见了吗?来,振作一点儿!”
罗杰斯太太呼吸急促,两只眼睛惊恐万状地一遍又一遍扫过周围的人,眼神直勾勾的。罗杰斯在她旁边不停地说:
“振作一点儿,埃塞尔,没事了。”
阿姆斯特朗医生安慰她说:
“你现在没事了,罗杰斯太太,只不过受了点儿惊吓。”
她问道:
“我晕过去了?先生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是那个声音。那个可怕的声音,就像末日审判似的”
她的脸色又发青了,连眼皮都开始发抖。
阿姆斯特朗医生急忙问:
“白兰地呢?”
刚才罗杰斯把酒杯留在一张小桌子上,此时有人帮忙递了过来。阿姆斯特朗端着酒杯,俯身向呼吸急促的罗杰斯太太说:
“把它喝了,罗杰斯太太。”
她把酒一饮而尽。稍微呛了一口,然后急促地喘气。酒精的作用让她脸上顿时有了血色。她说:
“我现在没事了,刚才只是晕过去了。”
罗杰斯立刻说:
“那个声音确实令人头晕,我刚才听到之后也脑袋晕了一下,把盘子都摔了。这是可恶的诽谤,简直罪大恶极!我真想弄弄清楚”
一声咳嗽。他突然住了嘴。一声轻轻的干咳竟然如同一声大喝,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。他看着瓦格雷夫法官先生。法官先生又咳了一声,然后问:
“留声机上的唱片是谁放上去的?是你吗,罗杰斯?”
“我不知道唱片的内容!天哪,我真不知道唱片的内容,先生。如果知道的话,我说什么也不会放。”
法官语调平静地说:
“你说的也许是真话。但是罗杰斯,我希望你最好把事情说明白些。”
管家拿着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汗,认真地说:
“我只是奉命行事,先生,真的。”
“奉谁的命?”
“奉欧文先生之命。”
瓦格雷夫法官先生说:
“让我把这一点搞清楚。你说你是奉欧文先生的命令,那么他具体是怎么说的?”
罗杰斯回答:
“他让我把唱片放在留声机上。唱片是从抽屉里拿出来的,我去给屋里送咖啡的时候,让我妻子把留声机打开了。”
法官轻声说:
“故事编的还挺像样。”
罗杰斯嚷了起来:
“我说的是实话,先生。我向上帝发誓,句句属实。我事先并不知道唱片是什么内容,一个字都不知道。唱片上写了标题,我原本以为只是一段音乐。”
瓦格雷夫瞧着隆巴德:
“上面是有标题吗?”
隆巴德点点头。他突然咧嘴一乐,露出一口尖利的白牙,说:
“没错,确实有。唱片标题是《天鹅绝唱》”
3
将军突然大喊大叫:
“这件事简直荒唐透顶,荒唐透顶!怎么能由着他胡乱指责我们?我得给他点儿颜色看看。这个叫欧文的人,我不管他是谁——”
埃米莉·布伦特打断了他,语气尖刻地说:
“关键就在这里。他是谁?”
法官又插话了。多年的法官生涯让他说起话来极富威严:
“我们确实应该把这个问题弄清楚。罗杰斯,我建议你先把你妻子送回房去,安顿她躺下,然后再回来。”
“遵命,先生。”
阿姆斯特朗医生说:
“我来帮你。”
罗杰斯太太浑身无力地靠在两个男人身上,步履蹒跚地走出了房间。他们走后,安东尼·马斯顿提议:
“你们要不要来一杯,各位?我可得喝点儿什么了。”
隆巴德答道:
“我也来一杯。”
安东尼说:
“我去拿酒。”
他走出房间。
转眼他就回来了,说:
“酒就在门口的盘子里放着,等着我把它端进来呢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把盘子放下,接着把酒倒进几个杯子。 将军挑了杯烈性威士忌,法官也照样拿了一杯威士忌。大家都需要一点儿酒精刺激。只有埃米莉·布伦特没有喝酒,只要了一杯水。
阿姆斯特朗回到客厅里。
“她没事了,”他说,“我给了她一片镇静剂。这是什么?啊,酒!给我来一杯!”
几位男士又添了些酒。过了一会儿,罗杰斯回来了。
下面的程序由瓦格雷夫法官主持。
这间客厅变成了临时法庭。
瓦格雷夫法官开口问道:
“好吧,罗杰斯,我们必须把事情搞清楚。你告诉我,欧文先生到底是谁?”
罗杰斯瞪大了眼睛。
“他是这幢房子的主人,先生。”
“这一点我知道。我要你把自己对这个人的了解告诉我。”
罗杰斯摇摇头。
“我说不出来,先生。要知道,我从来没有见过他。”
房间里顿时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。
将军说:
“从来没见过他?这么说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们来到这座岛上还不到一个星期,先生,我是说我和我妻子。他写信联系职业介绍所,雇用了我们,就是普莱茅斯那家‘女王职业介绍公司’。”
布洛尔点头表示他听说过这家公司。
“那家公司有些年头了。”他主动介绍。
瓦格雷夫问:
“信还在吗?”
“你是指介绍所的信吗?没有了,先生。我没留着。”
“继续说吧。他们雇你来干活儿,按照你的话说,是写信雇的?”
“是的,先生。他在信上规定了我们要在哪一天到达,然后我们就来了。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。厨房里储存了很多食品,家里的装饰品也都是高级货,我们只需要把屋子打扫干净就行了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就没了,先生。我们都是按照信上的指示办的。他让我们收拾好房间,准备迎接客人。昨天下午,欧文先生来信说,他和他夫人临时有事不能来了,让我们尽量招待好客人。他把晚饭、咖啡之类的事都做了详细说明,并安排我们放唱片。”
法官厉声问:
“那封信一定还在吧?”
“还在,先生。在这里。”
说着,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封信。法官把信接了过来。
“嗯,”他说,“落款地址是丽兹饭店。信上的字是用打字机敲上去的。”
布洛尔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身边,说:
“让我看看。”
他一把将信纸抽过去,把信的内容从上到下扫了一遍,然后轻声说:
“用的是皇冠牌打字机,是新的一款,看不出什么问题。用的信纸是普通信纸。光从这些看,发现不了什么线索,没准儿会有指纹,但也很难说。”
瓦格雷夫突然刻意打量起他来。
安东尼·马斯顿站在布洛尔身旁探出头去看这封信。他说:
“签名真够花哨的。尤利克·诺尔曼·欧文。很特别。”
老法官微微一震,说:
“谢谢你,马斯顿先生。在你的提醒下,我注意到一个既有趣、又耐人寻味的问题。”
他把脖子伸得老长,环视周围的人,样子好像一只发怒的乌龟。他说:
“我觉得大家应该把手上的信息汇总一下,把各自对这幢房子主人的了解都说出来。”他停了一下,然后继续说,“我们都是他的客人。我认为每个人都把自己被邀请来的经过说明白,这样做会好一些。”
话音落下,一阵沉默。接着,埃米莉·布伦特下定决心,开口了。
“整个事情的过程的确有些古怪,”她说,“我收到一封信,署名看不清楚,大概是一位我两三年前在某个避暑度假村见过的女人写来的。我猜她不是姓奥尔顿,就是姓奥利弗。我认识一个奥利弗夫人,也认识一位奥尔顿小姐,但我完全肯定,我从来没见过,也没有结交过任何叫欧文的人。”
瓦格雷夫法官问:
“你带了那封信吗,布伦特小姐?”
“我带来了。这就去给你拿来。”
她离开房间,不到一分钟就把信拿来了。
法官看了信,然后说:
“我开始明白了维拉小姐?”
维拉把她被欧文雇来当秘书的经过也讲了一遍。
法官说:
“马斯顿,你呢?”
安东尼答道:
“我收到的是电报。是我一个好朋友发来的,他的名字是巴杰尔·巴克莱。当时我觉得很意外,因为我以为这个老家伙已经搬到挪威去了,他这次却请我到这儿来玩。”
瓦格雷夫又点了点头,说:
“阿姆斯特朗医生呢?”
“我是应邀来出诊的。”
“明白了。你以前认识这家人吗?”
“不认识。信里面提到了我的一位同行。”
法官说:
“让信看上去更可信当然,我估计你跟这位同行最近也没有什么来往吧?”
“这嗯还真没有。”
隆巴德一直盯着布洛尔,突然对他说:
“等等,我刚想起来——”
法官举起了一只手。
“等等!”
“我觉得——”
“隆巴德先生,我们一个个来。现在我们正在试图弄清楚大家今晚是怎么聚到这里来的。 将军,你说说?”
将军捻着胡须,喃喃道:
“有人给我写了一封信——就是这个姓欧文的家伙写的——提到了我的一些老熟人,说他们也要来这儿。说这是一封便函,不够隆重,希望我别介意。信我没留着。”
瓦格雷夫说:
“隆巴德先生?”
隆巴德心乱如麻。说实话?还是继续瞒着他们?他拿定了主意。
“我也是一样,”他说,“收到一封信,邀请我来,还提起了我认识的朋友。肯定是上当了。信我给撕了。”
瓦格雷夫法官转向布洛尔,手指轻拍上嘴唇,语气礼貌得令人不安。
他说:
“刚刚,我们大家经历了令人不安的指控。一个莫名其妙的声音对我们指名道姓地提出了具体的控诉。我们现在就来理一理思路。但是在此之前,有一个细节我很想先搞清楚:在指控里提到的那些名字当中,有一个是威廉·亨利·布洛尔。据我所知,我们中间并没有一个人叫布洛尔,但是戴维斯的名字却没有提到过。这个问题,戴维斯先生,你打算怎么解释呢?”
布洛尔脸色一沉,说:
“真倒霉,被你给发现了。看来我必须承认我不姓戴维斯了!”
“那你是威廉·亨利·布洛尔?”
“没错。”
“我还要补充几点,”隆巴德说,“你到这儿来,不但用了假名,我还发现你是个一级骗子。你自称来自南非纳塔尔港,而我恰恰对南非和纳塔尔了如指掌。我敢发誓,你这辈子根本就没去过南非。”
所有的目光一下子都转向布洛尔,目光中充满了怀疑和愤怒。安东尼·马斯顿向前跨了一步,走近布洛尔,双手不自觉地攥起来。
“行啊,你这个笨蛋,”他说,“还有什么好说的吗?”
布洛尔仰起脸,咬紧牙关。
“各位先生,你们误会了。”他说,“我带着证件呢,给你们看。我本来是刑事调查局的警察。现在在普莱茅斯开了一家侦探事务所。我是受了委托,来办公事的。”
瓦格雷夫法官先生问:
“谁的委托?”
“欧文啊!欧文先生给我寄了一大笔钱作为酬金,让我装成普通客人来参加这次宴会。他把你们的名字都告诉我了,要我把你们每一个人都盯紧了。”
“他说这样做的原因了吗?”
布洛尔苦着脸说:
“就是为了欧文夫人的珠宝啊!欧文夫人算个鬼!现在我才不信有这么个人呢!”
法官又开始拍打自己的上嘴唇了,但这次他神情泰然。
“我认为你说得有道理,”他说,“尤利克·诺尔曼·欧文!在布伦特小姐的信上,尽管姓氏签得糊里糊涂,可名字还是相当清楚的,乌娜·南希。你们注意到了吗?每份邀请用的都是同样的首字母:尤利克·诺尔曼·欧文、乌娜·南希·欧文,也就是说,每次都是U.N.欧文。稍微联想一下就能发现,U.N是UNKNOWN维拉大叫着:
“这太荒唐了!真是疯了!”
法官慢慢点着头,说:
“是啊!我认为,毫无疑问,我们都是被一个疯子邀请来的,说不定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杀人狂。”
第二本:《苗疆蛊事》
简介:巫蛊之祸,自西汉起延续几千年,屡禁不止,直至如今,国学凋零,民智渐开,在大中国,唯乡野之民谈及,许多“缘来身在此山中”的人都不知不晓不闻。而巫蛊降头茅山之术,偏偏在东南亚各地盛行,连香港、台湾之地,也繁荣昌盛,流派纷起。诸位好友,真的认为华夏大地无奇人焉?然也?——否!否!否!我会告诉你我就是一个来自苗疆的养蛊人么?
入坑指南:
第二天早上,拿到搜捕证的马海波邀我一同前往。
我摇头拒绝,说不想去看了。马海波心里没底,说他们去没人镇场子,不定就会有同志牺牲。我直笑,说你们这伙国家武装,个个膀大腰圆,提棍拿枪的,还害怕这个?然而马海波自从昨天那件事情之后,胆子还真的就变得小了,老实地说怕——他说他昨天去厕所拉的那泡翔,黑黢黢的,一晚都在做噩梦。
他们领头的是刑警队的副队长,四十多岁的男人,他也邀我,说陆左同志务必去一趟。
他还说同志们定不会忘记你的。
我说不去真的不是在拿架子,事实上我也是真的有点害怕了。他们都拿我当旁门左道的专家,殊不知,我其实也就是一个刚入门的半调子,而且还没有师傅带。那可是一个同样家学渊源的养蛊人,要不是我体内有我外婆养的这只几十年的金蚕蛊,而且前些天彻夜苦读那本破书,我早就中招挂球了,哪里还能在这里潇洒。
而且罗二妹似乎并不只是会养蛊,而且还会养小鬼。
谁知道她还会养什么?就苗疆巫蛊的造诣来说,她可是比我高出许多。
而我,仅仅只是一个蒙受了先人遗泽的家伙而已。
见我犹豫不决,马海波越发不自在了,他拉着我的袖子问:“陆左,你讲老实话,这一趟任务是不是有危险?要有你早点说,我们也有个心理准备。”一个年轻警官在旁边紧张兮兮地说:“老板,是不是要写遗书?”
他们管领导都叫老板,而他们的老板刑副队长则吞咽着口水,眼巴巴地看我。
被一圈大男人围着看,这种感觉并不好受,让我有一种回到学生时期上舞台、被千人瞩目的紧张感;然而与此同时,心中又有些激动——你想一想,最为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小年轻,看见平时穿着制服、开着警车呼啸而过的老爷们全部都小学生一般围在你面前,心里面是什么样的感觉?我南下打工的日子里也跟他们的同事打过交道(其实都是些联防队员),一个二个屌得要死,拽得二五八万,而现在……嘿嘿。
我脑子一热,迷迷糊糊就答应了。
现在回想起来,那个时候真的是太年轻了:如果我没有答应,独自返回的话,我是不是就会少一个宿敌,我的人生是不是从此发生改变,不会再有后面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呢……
然而,人生就是这么奇妙。
********
疯子家一直有人值班盯梢,刑副队长与他们确认没有异常之后,宣布出发。
我走在队伍中间,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着《镇压山峦十二法门》(PS:名字太长了,以后我一概都用破书来替代吧——之所以叫破书,是因为它实在太破了)里面的内容,这里面的内容太多,我大概只记住了育蛊一章和一些杂谈部分,此刻使劲回想。
临阵磨枪,不快也光。
我依旧跑到昨天那户人家,取了牛眼泪。
见我这般小心,其余的人也都抹了一些在眼皮子上。很快我们就来到了村子里头的王宝松家的房子外,与监控的干警汇合。
这么多陌生人围过来,隔壁下坎的一户人家有两条土狗,发狂的叫唤。一直在我旁边的马海波拉着我,说:“陆左,我怎么感觉这屋子里阴气沉沉的?”我抬头一看,看到那两厢陈旧的木屋里,有阵阵黑雾冒出,笼罩着房子,有风吹来,腥臭咸酸的味道到处飘散,确实煞气逼人。
我们从驻地过来、抹了牛眼泪的人,都是眉头紧锁、脸色凝重,反而是在这里蹲守的干警奇怪地问:“哪里有,哪里有?”今天是大阴天,早晨的太阳并没有出来,有风从山窝子那边刮过来,凉飕飕的,让人心中发冷。马海波这几个老家伙人老成精,有些踌躇不前,但前门这七八个人里头,总有气血旺、不信邪的人,随着刑副队长一声令下,两个年轻干警破门而入。
我在后面正准备进去,只听到里面有人惊悸的叫声,然后听到砰砰两声枪响。
那两个年轻干警逃似地跑了出来,身上的衣服挂着七八条足有两指长、五彩斑斓的蜈蚣,杀猪一样嚎叫,就地翻滚。这些蜈蚣一直在摇头摆尾地蠕动,油亮亮的甲壳泛着恶心的光芒。几个警察赶紧拍打下来,用脚去踩,去碾。蜈蚣脆弱,一踩压,白色、黑色的汁液就流出来,腥臭得很。
一场忙乱,蜈蚣终于死尽,而倒在地上的两个年轻干警也是面色发紫变黑,浑身抽搐。
我蹲下来看,发现他们身上大大小小有好几个咬痕,流出黑色的脓状血液。“陆左,你快救救他们啊!”见着两个人皮肤发热,全身发抖,出气多进气少,马海波把希望全部都放在我的身上。我也一筹莫展,蛊这玩艺,一般都是无形无味,谁知道屋里面那位居然放出蜈蚣来,这就不是巫蛊了,是御兽驱虫,这玩意我哪里懂。
被咬得最多的那个年轻干警眼睛翻白,就快要死去。一个魁梧的警官拿着枪准备再冲进去:“玛的,跟她拼了,抓出来解毒,不然就杀了她给小李赔命!”我心中一紧,一个想法浮上心头,赶忙拦住他,说我有办法,先别乱来。他们都看向了我,急躁地问怎么办。
我严肃说,今天关于我的事情,你们都不能往外传,也不能写到报告里。
刑副队长满口子答应:高人,高人,你赶紧的,决不外传。其他人纷纷点头。
我为什么这么说呢?是因为我刚才突然想到一件事情,在生物毒性里面来说,蛊既是万毒之首,也是万毒之源,仅仅只是咬伤,不涉及灵学的话,说不定可用金蚕蛊来解。我现在已经能稍微跟金蚕蛊沟通了,没想到它传递过来的信息是可以,而且还貌似很欢快的感觉。
我想起来了,金蚕蛊的食物,好像就是毒物,特别是蛊毒,它尤其爱。
见他们都答应了,我盘腿坐下,按照破书里面的方法,合十双手,默念:请金蚕蛊灵现身,请金蚕蛊灵现身……念了大概十来句,只感觉喉结一鼓,有一滑腻之物从口腔里冒出,我一张嘴,那只肥嘟嘟的金色蚕虫就射了出来,正好落在受伤最重、毒气最深的人手腕处,开始吮吸伤口的脓血。
我虽然知道自己体内一直住着这么一位房客,但是真正看见它的真容,自己却忍不住地想将昨天的晚饭给吐出来。可是我不敢吐,我要是没忍住,头上高人的光辉立刻就褪色。我强忍着,脸色难看地瞧着这小东西在两个受伤的干警身上爬来爬去。
偏偏旁边有一个胖警官还说了一句:“好可爱哦……”
这句话让我羞愤欲死,只想掩面而去。
随着金蚕蛊的吸食毒性,地上两个人的脸色开始有所好转,虽然仍旧很苍白,但是至少没有那么黑了。大概两分钟之后,金蚕蛊将两人的伤口全部爬过,动作变得凝滞,它摇头晃脑地爬到地上来,去吃那些被踩得稀烂的蜈蚣虫尸,它倒也是个好胃口,吃相跟我一般难看。我叫旁边几个人把地上两个年轻干警扶到一旁的石头边靠着,然后说:“应该是没问题了。”
刑副队长握着我的手,激动得眼泪花直流:“陆左,真的是谢谢你了。”
我说不用,转头看向木屋里,几个干警在持枪警戒,却不敢闯进去,我心想这帮人帮到底,便高声喊道:“里面的阿婆,我是陆左,昨天来看你的陆左,莫要再放虫害人啦。”木屋关着门,木窗格子里也是黑乎乎的,过了好久,一个怪异的腔调说了话:“后生仔,看来你真的是龙老兰的外孙了。”
这声音根本就不是人发出来的,而像是蚊子嗡嗡、虫子爬噬的声响,怪异,不过很清晰。
我说我是,我听村子里面的老人说,您老人家这一辈子从不害人,怎么临到老了,还要搞这些事情出来。她叹气,没有说话。我又说,您老人家是不是觉得政府冤枉了您儿子,冤枉宝松哥?她仍旧在叹气,过了一会儿,她说:“后生仔,说起来你外婆那一脉和我们家也是有一点渊源的,苗家十八峒,三十二洞口里面,只有我们两家在屏东,大山门户。我看你也养金蚕蛊,不如我们比一比,你赢了,我束手就擒。”
我说你老人家不是欺负人么,要比跟我外婆比,欺负我一个后生仔做什么?
她就笑,这声音像夜枭,让人渗得慌。
过了一会儿,她问比不比。
我看了看刑副队长他们,他们点点头,说比。骂了隔壁,还真的以为我会赢啊?房前屋后加起来十杆枪,害怕个俅啊?我还没说话,突然木门开了,一股阴风吹了出来,扬起灰尘。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两步,还没反应过来,只见在地上吃蜈蚣尸体、舔血桨的金蚕蛊那软趴趴的翅膀一下就竖起来,扇动着,“嗖”的一下,弹射进门去。
刑副队长、马海波还有旁边几个持枪的警官都用崇敬的眼神看着我。
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门里面黑黢黢的房间里,不说话。
我知道他们都崇敬我能够指挥这么小的一条虫子,但是其实他们并不知道,那小东西根本就不鸟我,直接自己就冲出去了。
屋子里面没有什么声响,黑乎乎地也看不见什么,我只是感觉到有一丝意识在牵连着我,它飞速运动、纠缠、撕咬……各种动作通过某种不知名的存在联系到我脑中来,搞得我一片混乱。过了几分钟,金蚕蛊飞了回来,它得意洋洋地在我面前飞了几圈。我看见它仿佛大了一点点,而我腹中莫名有一种饱腹感。
金蚕蛊落在我肩膀上,然后顺着我的脖子往上爬,准备爬到我嘴巴里去。
我一想到它刚才又是吸脓血,又是啃虫尸,胃里就一阵翻腾,赶忙捂住口鼻,不让它进来。它很委屈地在我手上蠕动,一双黑豆眼直勾勾地看着我,我竟然感到一丝心软来。然而心里面实在抗拒,誓死不松开手。它见我坚持,然后放弃了与我沟通,又顺着我的手爬了下去,它的身子凉凉的,像玉石,也不臭,还有一股檀香味。
我以为它放弃了,哪知菊花一痒,感觉一物从外往里钻,接着腹中一紧。
它终于回家了,而我则泪流满面,我发誓再也不让它从嘴里爬出来了。
屋里面传来一个老人的哀叹声:“没想到龙老兰真的练成了本命金蚕,唉,这就是命啊,这就是命啊!”刚才的虫鸣振翅声已然不见,接着,传来她压抑不住的哭泣抽噎声,若有若无。
刑副队长看着我,问可不可以开始了。
我知道他是想问里面的毒虫清理完了没有,看到他那副又是尊敬又是畏惧的样子,我心里的满足感油然而生。看到木屋里黑气消散了许多,而且罗二妹既然已经说认命了,只怕是不准备抵抗,想来应该没事了,于是点点头说:“可以了,去拘吧,小心她指甲就行。”
说这话,我感觉耳朵火辣辣的,转过头一看,只见昨天看到的那个叫做青伢子的少年,正提着一个掉漆的木头餐盒站在院门口,怨毒地瞪着眼睛,看着我,以及破门而入的公共安全专家们——好浓重的敌意!
第三本:《我的奇妙男友》
简介:我怎么都没有想到,参加闺蜜婚礼,新娘竟然成了我!更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,第二天我就听到了闺蜜的死讯……莫名其妙被一只男鬼缠上,莫名其妙做了他的新娘,莫名其妙怀上了一只鬼宝宝……这一切,究竟是命中注定,还是一场阴谋?当最残忍的真相揭开,我又该何去何从?
入坑指南:
那只小蹄子真傻,这种地方,能逃得了么?她去了那里,还不如被我吃掉呢!
看着那几个男人,我忍不住又想起了乱葬岗那个长毛女鬼的话,她口中的“那里”,指的应该就是这个地方。
既然她都那么说了,这地方肯定比乱葬岗还要可怕,想到我可能误闯了一群鬼的老巢,我不由得发憷,但肖筱很有可能就在这个地方,我要是想救出肖筱,我就必须勇敢一点。
楚晔已经不知所踪,他不可能对我伸出援手,现在我只能靠我自己!
江笑笑,加油,肖筱和你自己的命都掌握在你的手中,你绝对不能临阵退缩!
喂,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,你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呢!还不赶快过去帮忙!要是让张管家看到你在这里偷懒,看他不扒你一层皮!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妇女走过来,指着我的脑袋训斥道。
她没看出来我是活人不是鬼?我低下头看了一眼这个中年妇女,她走路也是用飘的,也就是说她也是一只鬼,为什么她会把我误认成了这里的鬼?!
难不成,是我在乱葬岗沾了太多的鬼气,把我身上的阳气给遮住了?
还敢发呆!你再发呆我现在就去找张管家来教训你!见我还傻乎乎地站在原地,那中年妇女怒气腾腾地看着我说道。
我,我这就过去。怕再纠缠下去她会看穿我是活人的事,我急忙对她说道。
算了,看你呆头呆脑的,一个人过去不知道会捅出什么篓子,还是我带你一块过去吧!那中年妇女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我一圈后接着说道,你穿的这身衣服倒是怪时髦的,我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,还从来没见过这类款式。
听到她这么说,我也忍不住看了一眼我身上穿的衣服。今晚我昏睡过去的时候,已经被楚晔给换上了一身海蓝色的休闲装,这种衣服是现在最普通的款式,不过对她们这种死了很多年的鬼来说,算是很时髦了。
今天真热闹啊,我们这里已经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。看着周围点着的各式花灯,那中年妇女颇有些感慨地说道,今天真是个好日子,我们寨主孤单了那么多年,终于要娶压寨夫人了。
压寨夫人?!
我并没有仔细听那中年妇女说的话,但“压寨夫人”这个词儿却成功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,她口中的那个什么压寨夫人该不会指的是肖筱吧?
肖筱那种颠倒众生的盛世美颜,别说是迷倒一只男鬼,就算是迷倒一群男鬼,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。
为了证实我的猜测,我装出一副好奇的模样看着她说道,真想见见那位压寨夫人,也不知道是是什么样的倾国倾城的美人能把我们寨主迷倒。
一会儿你就能见到他了!顿了一下,那位中年妇女颇为炫耀地对我说道,我可是第一个发现咱们这位夫人的,不是我吹,要不是我,可没有咱们寨主和夫人这段良缘。啧啧,咱们夫人长得可真好看,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呢,你说,天底下怎么会有那么玉树临风风、流倜傥风华绝代的美人呢!
玉树临风风、流倜傥?
风华绝代这个词儿形容肖筱还算贴切,但所谓的玉树临风风、流倜傥好像跟肖筱沾不上边吧?
咱们夫人真的有这么好看吗?这位中年妇女真的是一位很单纯的鬼,我觉得我应该能从她口中套出更多的信息。
你不信我说的话是不是?算了,一会你跟我一起参加喜宴吧,像你这种小鬼,可是没资格参加喜宴的,不过你跟我也算投缘,今天我就带你去长长见识。想到了些什么,那中年妇女顿了下又急忙嘱咐我道,对了,你见到夫人可千万别流口水,给我丢人!
姐姐,你放心吧,我绝对不会给你丢人的!怕她会反悔,我急忙这么说道。
这中年妇女看上去比我妈还老,我这声姐姐特别受用,她笑得跟吃了屎似的,对我更加和蔼可亲了。
看着这位中年妇女,我不禁觉得,要是鬼能够和蔼可亲一点,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。
后来我才明白,那时的我真是太天真了,这里的鬼之所以对我和蔼可亲,那是因为她以为我是她的同类,一旦发现我是活人,所有的笑容,都会化成要人命的利刃。
很快我们就到了举办喜宴的大厅,好多穿着民国服饰的男女不停地忙里忙外,乍一看他们跟活人没太大区别,但仔细一看你会发现,他们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,嘴唇和下眼睑都带着淡淡的青紫。
越往客厅走周围的空气越冷,当我走到客厅中央的时候,我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要结成冰了。
这时候喜宴已经开始,我也有幸见到了传说中的那位寨主和压寨夫人。
楚晔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袍,他的身边,站着一位同样穿着一身大红喜服的女子,那女子长得实在算不上好看,平淡的五官却画得极尽妖娆,看上去特别别扭。她的唇很红很红,就像是刚刚喝过血一般,可她的脸却特别白,我真怀疑她往脸上抹了半斤的面粉。
她的头发和指甲都特别长,乌黑的长发和血红的指甲,都长得拖到了地上。
寨主娶压寨夫人……
原来,楚晔就是那位寨主……
只是压寨夫人并不是肖筱,而是一只女鬼,真不知道那位中年妇女是什么眼神,就这样一只妖里妖气的女鬼,也当得起风华绝代这个词儿?
今晚我也曾想过自己是被楚晔故意扔在了乱葬岗,可到现在,我才明白,不知不觉中,我又掉入了他设计的另一个圈套。
说什么要帮我救肖筱,估计肖筱的失踪也是他设计的,只是不知道他把肖筱藏在了什么地方。
隔着重重的鬼物,楚晔也看到了我,他的眸中,似乎有一抹震惊掠过,但是转眼之间,就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淡然。
我真想冲过去大骂楚晔一顿,然后逼他把肖筱给交出来,但我终究还是忍住了。我心里清楚,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,有些事情必须从长计议,一旦惹怒了这只男鬼,我和肖筱都得死。我死无所谓,可肖筱的命,我不能赌!
第四本:《超能相师》
简介:一枚铜钱,开启房产界大亨精彩人生;一本术藏,开启风水运势之变化。
入坑指南:
等到了鼎盛之星建筑工地,刘成放眼望去,只见工地上隐隐罩着一层黑雾,在场所有人都身处在这层黑雾之下,尤其是西北角的黑雾最盛,已经形成了一层薄薄的黑云。
他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,要是在这样下去,恐怕那层黑云会不断的扩散开来,到时候整个工地都会被这层黑云笼罩。
半晌,冯世成忍不住问道:“小成,你看出什么没有?”
刘成点点头,指着西北角说道:“和我猜得没错,就是那里的问题,走,咱们去哪里瞧瞧吧。”
当即,刘成和冯世成父子,带着安全帽,跟着几个工人向西北角走去。
到了那里之后,刘成只感觉浑身上下都被一股阴冷的气息包裹着,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,至于冯世成父子都已经开始打哆嗦了。
冯星忍不住吐槽道:“怎么这里这么冷啊,其他地方都觉得这么冷。”
带着他们的工人人称老王,是这建筑小队的队长,刘成看着他问道:“王大哥,你们在这里干活也有一段时间了吧,这里的温度和其他地方有没有区别啊?”
老王重重的点点头,一脸郑重的说道:“有当然是有,一到这里就会感觉特别冷,整个人都忍不住打哆嗦,不过大家干的久了,出一身汗,倒也不觉得冷了。您要不问,大家都想不起来。”
刘成点点头,正是由于这些工人每天消耗大量体力,所以对温差变化不是特别注意。
冯星问道:“成哥,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特殊原因吗?”
冯世成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刘成,期待他能有一些高见。
“当然了,白虎煞的形成不是一天两天的,而且特意选在有利于白虎煞的西北角,说明这人也是此道高手!”刘成一脸凝重的说道。
听了这话,冯世成脸色一变,忽然对老王他们挥挥手,“老王,你先带人下去吧。”
“好咧,冯董。”说完,老王就带着其他几个工人下去了。
这里就剩冯世成父子和刘成三人,说话再无顾忌,冯世成沉声问道:“难道说这所谓的白虎煞是有人特意布局的?”
“不错,”刘成点点头,“要是普通的白虎煞有可能是因为你们的选址问题,又或者是其他什么问题,可是这种程度的白虎煞,已经可以称为白虎夺命煞!”
“白虎夺命煞?”冯世成脸色又是一变,
念叨着这五个字。
煞气本身已经很可怕了,而且还加上了“夺命”两个字,即便是见惯了大世面的冯世成,也不由得身子一颤。
“对了,冯伯伯,你们挖出来的那几具尸体在哪里?”刘成开口问道。
冯世成看了一眼冯星,后者低声说道:“成哥,这件事情目前仅有有数的几个人知道而已,为了防止泄露出去,现在隔绝在一个帐篷当中。”
“好,带我去看看吧。”
很快,三人到了那个帐篷里面,刚进去,就嗅到了一股浓郁的尸臭味,里面还放了不少活性炭,可是依旧难以挡住这股尸臭味。
“这里放不了几天了,再这样下去,这个味道迟早会扩散出去的,”冯星皱眉说道,“我听老王说最近已经有不少工人问为什么会有臭味了。”
刘成没有说话,而是仔细的盯着那一具具尸体,总共五具,都是中年男子,浑身发黑,脸颊凹陷下去,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一样,一眼望去就像是躺了一具具干尸。
“这些人的身份查清楚了吗?”刘成开口问道。
冯星点点头,“已经查清楚了,是附近的清洁工人,失踪了半个多月,没想到竟然死在了这里。”
刘成看着那些尸体,沉默不语,半晌,冯世成问道:“小成,这些尸体为什么会变得这么黑?难道其中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他们的阳气都被吸干了,化成了无尽的怨气,要是再这样下去,很有可能形成僵尸,到时候那可就危险了!”刘成紧皱眉头说道。
冯世成紧皱眉头:“这史上最世上真的有僵尸?”
刘成也没见过僵尸,但是《术藏》上面言之凿凿的提过僵尸是真的存在,当即点点头说道:“僵尸是尸体受日月精华影响而变成的妖怪,绝对是存在的,所以这些尸体必须尽快处理!”
他想了想,说道:“帮我准备一些干柴,今晚准备将这些尸体彻底烧掉,要是时间久了后果真的不堪设想!”
冯世成点点头,对冯星说道:“小星,这点尽快去准备,一切按照小成说的,必须尽快将尸体处理掉。”
“好的!”冯星应声道。
刘成脑海中闪过《术藏》当中的记载,冯世成父子见他沉默不语,也就没有打扰。
半晌,刘成才开口说道:“冯伯伯,你们先出去吧,我要做法祛除这些尸体上面的煞气。”
“好!”冯世成点点头,正准备和冯星出去。
这时候,帐篷外面忽然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,三人均是一愣,没一会儿走进来两个中年人。
五人一碰面,都是一愣。
冯星急忙叫了一声:“陈伯伯。”
冯世成脸上挤出一份笑容,对刘成说道:“小成,我来和你介绍,这位是我们集团的董事陈望真,老陈,你这是?”
他后半句话却是对那个鼎盛董事陈望真说的,语气中带了几分不满。
陈望真瞥了刘成一眼,对冯世成说道:“老冯,我先来给你介绍吧。”
他说着,指着身后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说道:“这位是市里知名的风水大师温文远,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我怎么能着不着急,这不是赶紧联系人将温大师请了过来。”
冯世成对温文远的名声也听过几次,当即点点头,笑着说道:“原来是温大师,失敬。”
留着山羊胡的温文远淡淡的笑了笑,“冯董,刚才陈董已经和我把这里的事情说了,我想知道,这位年轻人是怎么回事?难道你们鼎盛怀疑温某人的能力不成?”
温文远一进来就看出刘成也是研究风水之人,他们这类人对同行的身份都能进行精确的辨认。
陈望真一听这话,不由得眉头紧皱:“老冯,你从哪儿找的这个年轻人,你看看他,乳臭未干,怎么可能解决这怪事,再说了这里的事情要是传出去,我们的鼎盛的名声岂不是要坏了?”
不等冯世成说道,刘成淡淡的笑道:“什么温大师的名声我没听过,不过什么大师不大师的,等你解决了这里的事情再自称大师吧。”
陈望真和温文远当即大怒。